周哥长有耐性。于我的常不作为仅作温馨提示。
我是以“忙碌”作借口惯了,自然便又言语这近段是颇有些忙的,忙完近段又要开始忙下段了。我想屏幕后的周哥应在尴尬中,便觉自己这不作文也就罢了,还要为这不作文冠个冠冕堂皇的帽子,我于是汗颜起自己的无耻来,我亦称自己这般实在是“不要脸的爽直”了。
细思起来,我将这“不要脸的爽直”用在诸多地方,不如说,我要挑拣出自己没有用这“爽直”的出处时,实在是遍寻不到,我是说,我是时时处处爽直起来都不要脸的。
以古人之标准,我肯定不能算作君子。“一日三省吾身,则知明而行无过矣。”365天的时日里我都不曾省过三次,况乎一年,十年,几十年,其庶几乎!
为人谋而不忠便是唯一的结果了,这样多了些惭愧的同时又增长了更多的无耻。
我终究受了周哥所托而未曾忠周哥之事。严格说起来,我的确也不能算作为周哥谋事,究竟起来是为忠已之事,周哥不过关心所至,提醒当在人生各处书自己的人生,用失败来说明成功,用精彩来说明落寞,用欢乐来说明伤悲,用生活来说明生活。
我突然记起“有人而没人格,有脸而没羞耻”这句来。事先说明我这是借了老舍先生的原话,当然原文很长,有《猫城记》那么长;原话一段也是有些长的,我是说,我绝无断章取义的念头,仅在此作为我这脑子一起兴起的记忆而已,当然,你要是能夸夸我的记性不错这便是我最想要的了。
我要开始反省自己是否“是人而没有人格”了。谈人格,首先得是个人。毋庸置喙,我肯定是个人。人格是个简单的名字,意义却及至复杂,每个人对人格的理解和定义绝无相同,所以我不能给人格定义一个城,一个社会,一个世界通用的定义,不如说,我没有这个能耐。
我有的能耐仅是在我的所学上思考怎样成为自己所能接受的人格,而后再将这人格放之社会,合不合那社会,适不适那别人,倒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这样说起来,又似乎有不负责任的嫌疑了,我除了为自己负责,还是得要为社会负些责任的,这样想起来我觉得我对于社会总有丁点重要的飘忽感终究被这人格的复杂性带给我的脑胀占了上风。
我肯定一点,我是自有人格的家伙,尽管这人格有些不讨人欢喜,这倒不紧要,要紧的是这人格别具一格,足够索氏风范,我自然是傲娇了,这傲娇我权且当做优点了。
再说些爽直的事儿。首先我是个湖北人,我自以为湖北人总是直爽的,所以我倒是从未曾置疑过自己的爽直,也常常为着湖北人或者说为着爽直的湖北人作骄傲。当然,我并非要说非湖北人都是略微不爽直的,除却爽直,我还是个识实务的家伙。
有人格不能长一块肉,没人格也不能掉一块肉。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我从来不要别的人必须有人格或必须没人格,这是很不对的,人各有志,有或没有,人各说了算,我也还是有自扫门前雪的觉悟的。
话说回来,我有没有人格?对于周哥长期的温馨提示,我确实做到了“不要脸的爽直”,算是人格上有缺失了,有则改之,还是好人格。
以上繁复之言,实在有些应付周哥的温馨提示了,比起全不应付,以上赘言权为作今日三省吾身之语。